爱上艳寡妇 (4):醉汉赵大虎半夜闯进窝棚

窝棚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。

桑青禾的手在黑暗中抓住了我的手腕，她的手指冰凉，微微发抖。

"嘘..."她凑到我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，"别出声。"

我屏住呼吸，全身肌肉紧绷。

月光从窝棚的缝隙中漏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脚步声停在了窝棚门口，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"青禾妹子，在吗？"一个粗犷的男声打破了寂静。

桑青禾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。

我听出她呼吸变得急促，显然认识外面的人，而且不欢迎他。

"我知道你在里面，"那声音继续说，"灯刚灭不久。

开开门，哥有事找你。"

桑青禾一动不动，像只受惊的兔子。

我轻轻反握住她的手，示意她别怕。

"再不开门我可要闯进去了，"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和威胁，"大半夜的，你一个寡妇窝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？"

我忍无可忍，轻轻挣脱桑青禾的手，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。

月光下，一个身材魁梧的醉汉正站在门口，被我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。

"你谁啊？"他眯着眼睛打量我，满嘴酒气扑面而来。

"我是晏明川，桑树沟的大学生。"

我挡在门口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，"这么晚了有事吗？"

醉汉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猥琐的笑容："哟，大学生？你就是村里传的那个跟桑寡妇勾搭上的小子？半夜三更躲在窝棚里，干什么好事呢？"

我气得浑身发抖："请你放尊重点！青禾姐的果园闹虫害，我们白天刚处理完，我只是来帮忙的。"

"帮忙？"他哈哈大笑，"帮到床上去了？"

我再也忍不住，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："嘴巴放干净点！"

醉汉显然没料到我会动手，踉跄了一下才站稳。

他比我高大半个头，浑身散发着酒臭和汗味。

"小兔崽子，敢跟我动手？"他怒吼一声，挥拳朝我面门打来。

我勉强偏头躲过，脸颊还是被擦到了，火辣辣地疼。

没等我反应过来，他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。

我闷哼一声，弯下腰去，眼前一阵发黑。

"王八蛋！"桑青禾突然从我身后冲出来，手里拿着一根木棍，"滚出我的果园！"

醉汉看见她，笑得更加猥琐："青禾妹子，好久不见啊。

怎么，有了小相好就不理你赵哥了？"

"赵大虎！"桑青禾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，"你再不走我喊人了！"

"喊啊，"赵大虎不以为然，"让全村人都来看看，桑寡妇半夜跟大学生在窝棚里干什么勾当。"

我强忍腹痛站起来，挡在桑青禾前面："赵大虎是吧？我记住你了。

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报案，说你半夜私闯民宅，意图不轨。"

赵大虎脸色变了变："放屁！谁看见我意图不轨了？"

"我看见了，"我冷静地说，"还有，你知道我爸是谁吗？晏正国，当年县里散打比赛亚军。

他最恨欺负女人的混蛋。"

这纯属瞎编，我爸根本不会打架。

但赵大虎似乎被唬住了，犹豫地后退了两步。

"行，你们给我等着！"他最终撂下句狠话，摇摇晃晃地走了。

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，我才长舒一口气，膝盖一软差点跪倒。

桑青禾赶紧扶住我："你没事吧？"

"没事，"我勉强笑笑，"就是肚子有点疼。"

她把我扶进窝棚，点亮油灯。

昏黄的灯光下，我看见她脸色苍白，嘴唇还在微微发抖。

"那个赵大虎是谁？"我问。

"村里的混混，"她咬着嘴唇，"铁柱...铁柱死后，他经常来骚扰我。"

我胸口一阵发闷，不知是因为刚才那一脚还是因为她的话："为什么不报警？"

"报警？"她苦笑，"村里人都觉得寡妇门前是非多，报警只会让闲话更多。"

我无言以对。

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，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确实举步维艰。

"让我看看你的伤。"

她突然说，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。

我疼得"嘶"了一声。

她的手指立刻缩回去，眼中闪过一丝自责。

"我去打点水。"她拿起水盆出了窝棚。

几分钟后，她端着一盆清水回来，手里还拿着条干净毛巾。

在油灯摇曳的光线下，她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脸上的伤。

我们离得那么近，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汗味和肥皂香，能看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，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的节奏。

"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下？"她突然问，声音很轻。

"本能反应吧。"我老实回答，"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。"

她的手停顿了一下，然后继续轻柔地擦拭："你真是个怪人。"

"怎么怪了？"

"明明是个大学生，却跑回村里种地；明明知道帮我会惹麻烦，还是来了；明明可以不管我，却..."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乎听不见了。

"青禾姐，"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，"我帮你不是因为可怜你，而是敬佩你。

一个寡妇独自经营果园，面对流言蜚语还能坚持下去，换做是我可能早就崩溃了。"

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，像是含着一汪水。

我们四目相对，时间仿佛静止了。不知是谁的心跳声，在安静的窝棚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
"把衣服掀起来，"她突然移开视线，"我看看你肚子上的伤。"

我乖乖掀起T恤，肚子上已经青了一块。她倒吸一口冷气，手指轻轻碰触淤青边缘："疼吗？"

"还好。"我强忍着没龇牙咧嘴。

她从床下拿出一个小药箱，取出瓶药油。倒了些在掌心搓热，然后轻轻按在我的淤青上。

"啊！"我忍不住叫出声。

"忍着点，"她小声说，"不揉开明天更疼。"

她的手掌在我腹部缓缓打圈，力道适中。药油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，混合着她身上的气息，让我有些头晕目眩。

我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，突然有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。

"好了。"她终于收回手，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，"脸上也擦点药。"

她沾了点药膏，轻轻涂在我脸颊的擦伤处。我屏住呼吸，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。

"谢谢你。"涂完药，她突然说。

"谢我什么？"

"所有。"她收起药箱，"从虫害到今晚...如果没有你..."

她没说完，但我懂她的意思。

窝棚里再次陷入沉默，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，反而有种奇怪的舒适感。

"你刚才说，"我犹豫了一下，"铁柱哥是被谋杀的？"

桑青禾的身体明显僵硬了。

我以为她会再次回避这个问题，但她深吸一口气，点了点头。

"不是矿难？"我追问。

"表面上是。"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"但实际上...他是被人害死的。"

"谁？为什么？"

她摇摇头："我不能说...至少现在不能。

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。"

我还想再问，但她已经转过身去整理药箱，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
我只好作罢，但心里的疑问更多了。

第二天天刚亮，我就醒了。地铺很硬，睡得我浑身酸痛。

桑青禾已经起床了，窝棚里只有我一个人。

我揉着肚子上的淤青走出窝棚，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清新。

桑青禾正在果园里检查果树，看见我出来，远远地点了点头。

"感觉怎么样？"她走近后问。

"好多了。"我活动了一下身体，"你的药很管用。"

她递给我一个馒头："吃吧，吃完我们继续打药。"

馒头还是温的，显然她早就起来准备早饭了。

我狼吞虎咽地吃完，跟着她去配药。

清晨的果园格外安静，只有鸟儿的鸣叫和我们脚步声。

经过昨晚的事，我们之间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，少了些拘谨，多了些默契。

"赵大虎会不会再来找麻烦？"配药时我问。

桑青禾摇摇头："他那种人欺软怕硬，你昨晚唬住他了。"

"那就好。"我松了口气，"不过以后你一个人还是要小心。"

"嗯。"她轻声应道，然后突然笑了，"没想到你还会虚张声势。

你爸真是散打亚军？"
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"不是，他连架都没打过。情急之下瞎编的。"

她笑得更开心了，眼睛弯成月牙："没想到大学生也会撒谎。"

"这叫策略性误导。"我一本正经地纠正，逗得她笑出声来。
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，照亮了她眼角细小的纹路和脸颊上的雀斑。

这一刻的她如此生动真实，与村里人口中那个"妖艳寡妇"形象天差地别。

我们开始第三天的虫害防治工作。

经过前两天的努力，虫害已经明显减轻，但仍有部分果树受损严重。

"这些树恐怕保不住了。

"我检查了几棵虫害最严重的果树，"最好砍掉，免得传染其他树。"

桑青禾咬着嘴唇："可是...这些是铁柱亲手种的..."

我理解她的不舍："要不这样，我们取些健康的枝条嫁接在新砧木上，这样至少保留了品种。"

她眼睛一亮："可以吗？"

"当然，我大学时学过嫁接技术。"

我自信地说，"不过得等虫害完全控制后再进行。"

她点点头，眼中流露出感激。我们继续喷药，配合越来越默契。

她学得很快，已经能准确识别不同虫害的症状，并根据我的指导调整用药浓度。

中午时分，马小军又来了，这次带着几个同龄少年。

"明川哥！"他兴奋地跑过来，"我带了朋友来学技术！"

我有些意外，但很快明白这是个好机会。如果能培养一批对农业技术感兴趣的年轻人，对我的大棚种植计划会有很大帮助。

"好啊，"我爽快地答应，"不过得先帮忙干活。"

几个少年干劲十足，很快掌握了基本操作。

我一边指导他们，一边讲解病虫害防治原理。

桑青禾也加入进来，分享她的实践经验。

"青禾婶懂得真多！"一个少年惊讶地说。

桑青禾有些不好意思："都是...跟别人学的。"

"明川哥，"马小军凑到我身边小声问，"听说你昨晚把赵大虎揍了一顿？"

我差点被口水呛到："谁说的？"

"村里都传遍了，"马小军一脸崇拜，"说你为了保护青禾婶，一个人打跑了赵大虎那个恶霸！"

我偷瞄了一眼桑青禾，她显然也听到了，耳根都红了。

"没那么夸张，"我压低声音，"就是...起了点冲突。"

"太帅了！"另一个少年插嘴，"赵大虎平时欺负人惯了，终于有人治他了！"

我哭笑不得，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，还严重失真。

但看桑青禾的反应，她似乎并不反感这个传言。

下午，更多的村民来到果园，有的是来看热闹，有的是真心想学技术。

我干脆在果园里开了个小型培训班，讲解常见病虫害的识别与防治。

桑青禾站在人群边缘，安静地听着，眼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。

傍晚时分，人群散去，只剩下我和桑青禾收拾工具。

"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。"她突然说。

"都是冲着技术来的。"

我笑笑，"如果真能帮到大家，也算没白学四年。"

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："你真的打算留在村里？"

"嗯。"我点点头，"虽然我爸反对，但我相信自己的选择没错。"

"你爸...还在生气吗？"

"估计是吧。"我叹了口气，"昨晚把我赶出来后，到现在都没消息。"

她犹豫了一下："你...要不要回去看看？"

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，但一想到父亲的固执，就提不起勇气："再等等吧，等他气消些。"

桑青禾没再劝我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
晚上，我主动提出继续住窝棚。

虽然赵大虎不太可能再来，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。

"你不用这样，"桑青禾说，"我可以回村里住。"

"果园没人守怎么行？"我坚持道，"再说，万一虫害有反复，夜里也能及时处理。"

她最终妥协了，但坚持让我睡床，她打地铺。

我们争执半天，最后决定各退一步——都睡床，但中间用被褥隔开。

窝棚的床很小，即使隔着被褥，我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和轻微的呼吸声。

我僵着身子不敢动，生怕碰到她。

"明川。"黑暗中，她突然叫我。

"嗯？"

"如果...如果铁柱真的是被人害死的，你觉得我该追查真相吗？"

这个问题来得突然，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
思考片刻后，我轻声说："如果是我，我会想知道真相。

无论多痛苦，真相总比活在谎言中强。"

她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。就在我昏昏欲睡时，她的声音再次响起：

"是周镇长...铁柱发现了他的秘密，所以被灭口了..."